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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螳螂幼虫挣开**色的茧壳,蛰伏了整整一冬一春的等待,终于在北斗星斗柄偏转东南时获得答案。太阳到达黄经75°时,麦浪与梅雨开始争夺大地的调色盘——芒种,这个带着锋芒与生机的名字,就这样被蝉鸣声镌刻在夏日的扉页上。 “双面双色”的人生哲理 “芒种”一词最早出自《周礼》:“泽草所生,种之芒种”。而在二十四节气中,它的意思如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中所说:“五月节,谓有芒之种谷可稼种矣。”有芒的麦子赶紧收,有芒的稻子赶快种。 芒种时节的北方洋溢着如同“日照金山”般金黄气息的热情歌吟,麦田翻滚如浪,收割机在田野间穿梭轰鸣,扬起阵阵麦香。农人们顶着烈日与时间赛跑,“麦熟一晌,贵在争抢”,镰刀与机械齐舞,将沉甸甸的麦穗收入粮仓,每一粒饱满的麦子,都浸透着庄稼人日日夜夜的守望。 而南方,又是另一番光景。明镜般的稻田映着蓝天白云,与周围的青山翠林共同展现出像是“绿豆沙”一样的清新。农人们赤脚踩在松软的泥里,弯腰插下一行行嫩绿的秧苗,“手把青秧插满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”,这重复了千百年的劳作里,寄托着他们最朴实的期盼,汗水滴落处,彰显的更是生生不息的农耕文明。 “芒种”二字,不仅简洁地勾勒出了这个时节的繁忙,也生动地诠释了人生的哲理。该收获时当全力收获,为未来积蓄力量;该播种时及时播种,为希望埋下种子。人生正如这节气轮回,在耕耘与收获的交替中前行,在时间的逻辑里,一切都有不言而喻的道理。 “恰合时宜”的社交智慧 作为仲夏的开始,芒种不仅是农事活动的关键节点,也诞生出了很多拥有丰富文化内涵的传统习俗。 芒种过后,百花渐次凋零,民间因此衍生出“送花神”的雅致习俗。人们或以彩绸系于枝头,或将落英轻贴树干,用这种诗意的仪式寄托对繁花的不舍。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中也曾细腻描绘:“凡交芒种节的这日,都要设摆各色礼物,祭饯花神”。这一传统既是与烂漫春光的温柔告别,更是对生命轮回的深刻礼赞——花谢并非终结,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着生命的华章。 在皖南地区,芒种时节的“安苗”是一个独特的农事习俗,它起源于明朝初期,每年水稻插秧结束后即会如约而至。当地人们会用新麦面团蒸制馒头,并且塑成五谷六畜、瓜果蔬菜的生动造型,再以天然蔬菜汁点染着色,制成色彩斑斓的祈福供品。这一绵延数百年的民俗,既是农事节律的生动注脚,更体现出皖南人民“敬天惜地”的朴素情感。 而到了贵州黔东南的村寨里,当地的侗族人民会在芒种的稼种之余举行“打泥巴仗”的活动。山清水秀的田野里,他们以甩泥巴、泼水等方式,在集体劳作中完成“泥水交融”的传统。看似简单的活动,却为繁忙的耕种涂抹上轻松欢快的色彩,“泥巴”也成为了情感传递的媒介,体现出侗族人“与环境友好相处”的社交智慧以及“天人合一”的生活哲学。 “香甜顺绵”的季节滋味 芒种时节,也是品尝青梅的最佳赏味期。青梅,这种外表并不张扬的水果,在中国人的印象里却是一种文化的象征。比如在《三国演义》第二十一回“曹操煮酒论英雄 关公赚城斩车胄”中便有“盘置青梅,一樽煮酒。二人对坐,开怀畅饮”的描述,“青梅煮酒论英雄”的典故也由此而来。 青梅含有多种天然优质有机酸和丰富的矿物质,然而鲜梅却口感酸涩难以直接食用,因此人们创制出了很多让它加工后变得美味的方法。 简单地用糖和梅子一起煮,便能得到爽口的青梅汤。刚煮出来的汤颜色澄澈,带着青梅独有的果香,仿佛将整个梅子季的新鲜都锁在了这一盏里。轻啜一下,“入口小清甜,回味很清爽”,像极了青春的味道,鲜活、明亮,让人念念不忘。 当青梅与酒相遇,成就的又是另一种滋味。青梅的酸甜和酒的醇厚交织,每一口都如同电影中的一帧,缓缓展开,让人沉醉。几杯过后,暖意会自心底升起,带着些许陈年的甘甜,不张扬,却足够熨帖。这便是成熟的味道,酸涩已敛,余韵悠长,“细而有味,好运就位”。 梅子青黄烟雨里,稻浪轻翻送暗香,池塘新荷初绽蕊,长夏光阴自悠扬......芒种时节的这般景致,动人眼眸,更润心田。或可檐下煮梅、阁楼听雨,亦或枕畔花香入梦,溪边水韵涤心,皆成闲适之趣。 值此亦耕亦获、亦忙亦美的时节—— 希望你“忙而有序”:赴考的莘莘学子,能将寒窗数载的耕耘,化作考场的从容,硕果已垂枝头,只需稳摘轻取。 希望你“忙而不倦”:守得本心节奏,既享收获之喜,更蓄进取之力,前路虽有重峦,步步皆见新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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